蚕豆花开的时候,
我回了一趟故乡。我去了青

石台阶仍在的坳上去了颓圮的古祠堂,我用手机拍了那长满藤萝的残垣断墙,拍了那长满青苔的老砖匍匐于地的石板。几个造型考究的石墩散落一旁,几只麻雀叽叽喳喳,我分明听出一片责怪声响。蚕豆花开的时候,我回了一趟故乡。我去了小巷纵横的里旯去了杉木成林的大金山下,那里还是我小时候玩耍时的模样,茅草一人多高藤萝爬满墙畔,粉红的蚕豆花青白的豌豆花透着微香。静静的小溪向村中流去,满眼白色污染一溪菜帮。细流哽咽,我分明听见一片责怪声响。蚕豆花开的时候,我回了一趟故乡。我去了后山坞去了来龙降,那棵银杏树被藤蔓缠满那排古树容颜沧桑。幸运的小溪仍在,只是塑料袋混着各种垃圾面目狰狞姿态张扬。溪水呜咽,我分明听见一片责怪声响。蚕豆花开的时候,我回了一趟故乡。为着寻访古民居我走遍了大街小巷,我看见许多新楼耸立大多数老屋都已破相,我感叹新街繁华老街干净河道乱脏。那家家户户自出劳力疏浚河道的村风何时消失,那些古老文明的村规民约何时不再提倡? 我来到前头山下的小河边,河水喧哗,我分明听见一片责怪声响。